婚姻角斗场（69）

　　母女意见相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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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孕期三个多月，林思思身材纤细，小腹依旧平坦。

　　外形上看不出来已经是个准妈妈。

　　然而，林思思整个人却透露着孕妈妈的慵懒，见到母亲后下意识的扯扯衣服下摆，仿佛有些害羞，试图遮挡还未凸起的腹部。

　　周芳怔愣片刻，而后双眼湿润，疾步上前，一只手轻轻握住女儿的手，另一只手扶着女儿的肩膀：“思思，想喝什么汤，妈妈这就去买，马上给你做！”

　　周芳表达母爱的方式，跟很多中国式的母亲一样。

　　她的爱藏在行动中，变成一道道菜和汤，一件件衣食住行的小事中，嘴巴反而是说的最少的。

　　李阿姨也想让母女俩多说说话，急忙接话道：“大姐，我去买，你刚下飞机，这边还不熟悉，你休息下，在家陪陪思思说话。”

　　说完就转身出去了。

　　周芳不舒服的感觉又来了，随即打开带来的大包小包，一样一样的拿出来归置整理。一边忙忙碌碌，那压下去的不悦怎么也挥不去。

　　归置到一半，幽幽道：“这李阿姨可真关心你，跟个主人家似的。忙前忙后，介绍这个介绍那个，我像个客人，什么都让她安排完了。”

　　这满满的醋意扑面而来，林思思立马感知到。

　　她轻笑出声，但是又说不出撒娇的话来。斟酌片刻才道：“她是拿钱做事，我付工资，我是她的雇主，对我自然好。”

　　言外之意，这份安排和处处周到是用钱买来的。

　　跟血缘关系的母女之情没什么可比的，相当于变相的安慰周芳。

　　好在，效果不错，周芳听完不再言语。等李阿姨买了土鸡回来，客客气气的道谢，然后委婉的说自己要使用厨房，给女儿做饭。

　　她要从一菜一汤慢慢占领女儿的胃，然后是女儿的心，让思思真心的感受到来自妈妈的爱。

　　鸡汤上桌，林思思立马胃口大开。

　　香气扑鼻，鸡汤清亮，并无半点油腻感，还有几个小菜，一口下去，把林思思空落落的胃慢慢填满，毫无反胃的感觉。

　　她一口接着一口，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沫，眉眼却是一点点的舒展开来。

　　周芳看着她吃的香，一颗老母亲的心得到了极大的宽慰。

　　看来，女儿是需要她的。

　　被需要，正是支撑着周芳一直以来的精神动力。

　　她慈爱的望着女儿，声音不自觉的变的温柔：“慢慢吃，别急。以后想吃什么？妈都给你做。”

　　“山药瘦肉粥！”林思思毫不思索的脱口而出。

　　忽然，意识到自己深切怀念的味道，竟然都跟母亲有关。她迅速低着头，不想自己突然涌出的湿润，被母亲看到，怕在母亲面前出卖自己的内心。

　　晚饭后，李阿姨忙着收拾碗筷和厨房卫生。周芳跟林思思到卧室中，半关心半审问道：“你这孩子，怀孕了也不跟家里说一声。孩子的爸爸是谁？是不是之前来家里的那个？”

　　因为不清楚女儿的感情史，能说出来的只有上次见过的王砚辞。

　　其余的，她说不出其他的男人来。

　　对女儿的私生活一无所知。

　　林思思面色平静，声音毫无起伏：“不是他。我们早分手了，跟他没关系。”

　　“我也觉得不应该是他！那到底是谁？我知道你也不会背着小砚跟别人......不过，你们已经分手了，这也没什么！”

　　周芳并不擅长这些，所以话说的有些混乱，在她朴素的认知里，女孩子不应该未婚先孕，但是到了女儿身上，又不由自主的帮她辩解。

　　无论周芳怎么逼问，林思思始终不愿意说出孩子的爸爸是谁。

　　“孩子是我一个人的，我自己就能够抚养他，生父是谁不重要，也没意义。”她声音淡淡的，情绪稳定，并不受母亲逼问影响。

　　“怎么会不重要呢！你傻啊！”周芳恨铁不成钢，语气也稍稍严肃起来，“你自己怎么抚养？你要做单亲妈妈吗？”

　　林思思低垂着头，对母亲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，彻底把周芳惹怒了。

　　周芳站起身，在房间里独自转了两圈，整个身体微微颤抖，脸色也逐渐变得难看。

　　“你打算辛辛苦苦独自生下孩子，那个男人甚至都不知道这件事！你为他们家开枝散叶，选择独自吃苦，他们什么都不管就可以拥有一个孩子，难道不应该给钱？不应该出力？你这样做对自己有什么好处？你是不是读书读傻了？”

　　她的声音从一开始的苦口婆心，逐渐变得悲愤到尖锐，恨不得代替犯傻的女儿，揪出男方，撒泼打滚要求对方负责。

　　必须要足够的诚意下聘礼、体面的婚礼，以及能写上女儿名字的房子和车子。

　　这样才能让她安心，也是对已经怀孕的女儿最大的保障和足够本钱的后路。

　　林思思并没有被母亲激烈的情绪所影响，抬头平静的问道：“难道这不是我的孩子？什么叫为别人家生孩子？我留下这个孩子就是为自己生的，我只为自己！”

　　不带任何情绪的语气说完这番话，但听在周芳耳朵里，跟被雷劈了没什么两样。

　　她不理解女儿的想法，又气又急：“妈妈是为你好，你怎么就是听不进去呢？一个女人独自带孩子，那得多累多苦？你现在只是理想化，等真的实施会更加困难，你想过没有？”

　　女儿没有经历过这些事情，以为生孩子跟上班一样，低估了生活的艰辛。

　　周芳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她往火坑里跳。

　　“我和你爸爸吵吵闹闹那么多年，为什么不离婚？为什么甘愿忍受你奶奶的挑剔和你爸爸的无视？还不是我自己一个人无法对抗生存的风险，没有了他，我根本没有办法养活你和军军！你现在是有钱，工作是还可以，但你以为养个孩子，光有钱就够了吗？”

　　周芳就恨不得剥开女儿的脑袋，把自己的想法塞进去，好让她改变主意。

　　林思思依旧半点没有被母亲说服的迹象。

　　她坐直身子，眼睛越过母亲看向门外的客厅：“我和你不一样。”

　　“怎么就不一样了？因为多读几年书，多挣几个钱？只要当了妈妈，无一例外都一样！哼。”

　　周芳作为过来人，对冥顽不灵的女儿，满心的焦灼又混杂着无力的不安，悲伤和悲愤交加，全部表露无遗。

　　林思思轻抬眼皮，脸色终有了些许变化：“你那么大的意见，你想怎么办？”

　　周芳恨恨的眼神望着女儿的腹部：“要么你去打掉，要么把孩子的父亲找出来！我去谈。看他是什么态度，谈妥就结婚，谈不妥孩子就不能留！去做掉!”

　　去

　　故事虚构（待续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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