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母在的时候,老家总飘着炊烟,他们走了,我就常站在院门口发愣,钥匙串上的铜铃磨得发亮,却再没人等我回来摇它,堂哥在电话里说老屋漏雨,我盯着手机上那张报价单,咬牙把存了五年的工资转了过去。

  父母过世了,还守得住留下来的这3样东西,说明你有一个好的人生

  城里发小结婚,我才晓得什么叫没血缘的家,公司里的人凑份子,婚礼上满是穿西装的,可散了场,连敬酒的叫啥名都记不住,去年清明,三婶突然出现在县城汽车站,抱着个半人高的供果箱,说二叔公托梦让她来给父母上香,我们七姐妹蹲在老灶台前择菜,灶灰掉进汤锅里,没人说这碗咸菜面糊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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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隔壁王叔前年把祖屋拆了盖民宿,上个月我路过时看见他蹲在废墟里捡瓦片,他往我手里塞了块缺角的青砖,说每到雨季,新铺的水泥地上总能冒出几株母亲当年种的野菊,表弟在城里买了学区房,可每到周末还是带着孩子回村挖竹笋,课本上写的叶落归根,总得让他们亲手摸摸地里的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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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有次喝多了,堂姐把脸贴在父母结婚时的被面上,哭着说,现在才明白,外公为啥总把旧门板钉进新衣柜里,去年除夕,我们凑钱给老屋换了新锁,钥匙孔里还卡着母亲最爱的那串枸杞,表妹在视频里教侄女写“家”字,总要把最后一横拉得特别长,就像咱们屋后那道能看见火车站的田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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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拆迁队第三次来丈量,我们七户人站在祠堂前,歪歪扭扭排成一列,族长念完族规第三条,祖宅可租不可售,小叔突然掏出手机,放起周杰伦的老歌,跑调的“回家”唱得满院槐花乱飘,昨夜梦见父亲在灶台前熬药,醒来发现寄存的老陶罐,阳台上开了三朵蓝紫色的绣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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