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49岁绝经后,被丈夫分房睡,我用半年时间,让他哭着后悔!
绝经的第七天,丈夫把枕头搬进了书房。
他说:“你现在太情绪化了,分开睡对大家都好。”望着他冷漠的背影,我摸着空荡荡的床铺,在更年期的潮热与心悸中,突然清醒过来——二十三年婚姻,我的价值竟被定义在一具会老去的身体上。
那天深夜,我没哭,反而打开电脑,在搜索框里一字一句地输入:“49岁,人生还能重新开始吗?”

枕头是浅灰色的,和书房那套新换的窗帘很配。
我看着他把电动牙刷、降压药、那本翻到第58页的推理小说,一件件从主卧挪出去,动作娴熟得像演练过很多遍。
“医生说你要多休息。”他背对着我说,声音隔着两米距离传来,“我最近项目忙,怕吵到你。”
梳妆台上还摆着我们去年在海边的合影,他搂着我的肩,笑容里还装着温度。现在镜子里的人,面色潮红,额角有细密的汗——更年期的潮热说来就来,不分场合。上个月我突然在商场里汗如雨下,他默默退开两步,那个细微的动作,比任何言语都锋利。

分房第一夜,我睁眼到凌晨三点。
不是悲伤,是一种奇怪的清醒。像是有人把我从温吞的水里一把拎出来,冷空气刺得每个毛孔都打了个激灵。我想起二十三年前,也是这张床,他紧张得手心冒汗,说会照顾我一辈子。那时我以为“一辈子”是慢慢变老,没想过“老”本身会成为一道门槛。
第二天清晨,厨房里照常响起榨汁机的轰鸣。他端出两杯西芹汁,递给我一杯:“这个降血压。”语气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。我接过来,看着玻璃杯壁凝结的水珠,突然开口:“我要去学游泳。”
他愣了一下:“你?不是最怕水吗?”
“所以才要学。”我说得很轻,但没挪开目光。
报名游泳馆那天,接待的小姑娘大概比我女儿大不了几岁。她甜甜地说:“阿姨,您这个年纪来学游泳的真不多。”我笑了笑,没解释。换泳衣时看着镜子里松弛的腰腹和手术留下的疤痕,第一次没急着遮掩。

水很凉。第一节课,我死死抓着池边,教练掰开我的手指:“沈姐,你得先学会信任水。”我呛了好几口, chlorine 的味道直冲鼻腔。回家的地铁上,头发还在滴水,周围人悄悄侧目。可奇怪的是,心里那块堵了几个月的东西,好像松动了一点。
变化是悄悄发生的。
我开始每周三次游泳,两次瑜伽。更年期的失眠反而成了我的时间——深夜睡不着,就爬起来写东西。年轻时我给报纸投过稿,后来因为怀孕、带孩子,那支笔就搁下了。现在重新捡起来,注册了个账号,写中年女人的琐碎:写超市买菜发现偷偷涨价的愤怒,写看到年轻人穿露脐装的恍惚,写第一次在泳池漂起来的雀跃。
粉丝从零慢慢涨到一百、一千。有条留言我看了很久:“姐姐,你在文字里活得好生动。”

丈夫注意到我的变化,是从饭桌开始的。
我做了二十三年的红烧肉,那天换成了柠檬鱼。他盯着盘子看了几秒:“怎么不做红烧肉了?”
“吃腻了。”我给自己夹了一筷子鱼,“试试新的。”
他欲言又止。那晚他书房的门罕见地留了条缝,我经过时,听见他在打电话:“……她最近是有点不一样。”
深秋时,我收到第一笔稿费:八百块。不多,但我特意取了现金,崭新的票子捏在手里有脆响。那天我请自己去吃了顿日料,坐在吧台看师傅捏寿司。手机响了,是他:“晚上吃什么?”
“我吃过了。”我说,“你自己解决吧。”
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。回家时他坐在客厅,电视开着,却没看。“你去哪了?”他问。
“吃饭。”我换鞋,没多解释。
“和谁?”

我抬头看他。这个男人,分房半年后,第一次在晚上九点出现在客厅。眼袋很深,鬓角的白发好像又多了些。
“自己。”我说完就进了卧室。
门没锁。十分钟后,他敲了门,端着杯牛奶——我乳糖不耐,二十三年他从来没记住过。
“有事?”我靠在床头看书。
他站着,像个走错房间的客人。“你那个写作……能赚多少钱?”
“够我用。”
“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他把牛奶放在床头柜,“就是……你最近好像很忙。”
我合上书。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台灯,他的影子拖得很长,落在我们当年一起挑的木地板上。
“老陈。”我第一次没叫老公,“你还记得我绝经那天,你说什么吗?”
他身体僵了一下。
“你说‘总算不用操心意外怀孕了’。”我的声音很平静,像在说别人的事,“好像我作为女人的价值,就剩下那点生育功能了。”
“我不是那个意思……”
“那你是什么意思?”我问,“分房这半年,你问过我一次晚上睡得好不好吗?你知道我吃了多久的助眠药吗?”

他张了张嘴,什么也没说出来。那晚他最终没走,抱着被子躺在床的另一侧,中间隔着的距离还能再睡一个人。半夜我被热潮惊醒,发现他睁着眼看着天花板。
“我睡不着。”他说,声音沙哑。
我没接话。黑暗中,听见他翻了个身,面对着我:“要不……我把枕头搬回来?”
我没有立刻回答。
窗外有夜车驶过,灯光在天花板上划过一道转瞬即逝的弧线。这半年来,我学会了在深水区踩水,写了七万字,认识了天南海北的读者,甚至开始计划明年的旅行——一个人去云南,看看洱海。
“再说吧。”我最后说。
这三个字悬在黑暗里,轻,却沉甸甸的。他呼吸滞了一下,然后是很长、很长的一声叹息。

上周我把头发剪短了,理发师说这个长度显年轻。回家时丈夫正在试我新买的沙发毯——孔雀蓝,他以前最讨厌鲜艳的颜色。
他摸着毯子绒毛,没抬头:“好看吗?”
我没回答好看不好看,只是把泳包放在玄关,钥匙碰出清脆的响。
有些门关上了,有些路才刚开始。四十九岁这年,我终于学会不在别人的目光里寻找自己的倒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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