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司聚餐实习生抢菜单叫嚣爹是甲方 我笑:那是我单身四十年的亲舅

  公司团建聚餐,本该是人人有份的快乐时光。

  可轮到我拿菜单时,那只名为“新来实习生”的手,却横插一杠,直接把菜单夺了过去。

  “菜够吃了,不用再点了。”吴哲眼皮都没抬一下。

  我没搭理这种低情商的行为,转头对服务员温声道:“麻烦加一道雪绵豆沙。”

  下一秒,厚重的精装菜单直接砸在了我的脸上!

  吴哲怒目圆睁,仿佛我挖了他家祖坟:“我说不许点就不许点,你聋了?真把自己当盘菜了?”

  脸颊上传来火辣辣的刺痛,指尖一摸,竟是一道渗血的红痕。我心里的邪火瞬间引爆,抓起桌上的菜单,反手就狠狠砸回他脸上。

  伴随着一声杀猪般的尖叫,吴哲彻底疯了。

  “你他妈知道我是谁吗?我妈是陆明珠!是咱们公司最大的甲方!”

  “连女老板见了我都得点头哈腰,你个打工的敢跟我动手?信不信我直接取消你的销冠,让整个行业封杀你!”

  那一刻,我整个人都听愣了。

  我的亲姑姑陆明珠,一位坚持了四十年不婚主义的铁娘子,

  我怎么从来没听说,她什么时候偷偷生了个这么大的好大儿?

  见我愣在原地,吴哲以为我是被吓傻了,气焰更是嚣张到了极点。

  “怎么,怕了?像你这种靠下三滥手段骗业绩的男人,让你坐在这我都觉得污染空气,你也配点菜?”

  靠脸拿业绩?

  我差点气笑。为了做方案,我起早贪黑在工地上吃灰,晒得跟块炭似的,亲妈见了都得愣三秒,这货竟然说我靠脸?

  “刺啦”一声,我拉开椅子,居高临下地盯着他。

  “吴哲,嘴巴放干净点。我的业绩是实打实拼出来的,大家有目共睹,轮不到你在这指指点点!”

  我环视一周,冷笑道:“公司聚餐不是你的私人宴会,我不配点菜?你更不配!难怪一进屋就闻到一股味儿,原来是你满嘴喷粪熏的!”

  周围的同事纷纷低头憋笑,大家苦吴哲久矣。

  这货进公司实习才一个月,就把自己当成了太上皇。

  新人王嘉豪只不过拒绝帮他买咖啡,他就把一杯滚烫的美式直接浇在人家头上, 烫得王嘉豪头皮起泡。事后不仅没有一句道歉,反而恶人先告状:“敢让我道歉?信不信我让你滚出公司!”

  最后还是公司出面赔了医药费了事。

  当时我就想教训他,被同事死命拦住,说是这人背景通天。

  原来,大家忌惮的就是他这个“陆明珠私生子”的头衔。

  吴哲被我怼得脸色涨成猪肝红,指着我的鼻子跳脚:“陆兴!你少跟我耍嘴皮子!没有我妈的支持,这破公司明天就得倒闭!今天这顿饭我说了算,我说不让你点,你就一口都别想吃!”

  “你算个什么东西?也敢在我面前装大爷?你敢点一道菜试试,明天我就让你卷铺盖滚蛋!”

  旁边的服务员端着点菜宝,尴尬得恨不得原地消失:“先生……这菜,还加吗?”

  “加!”

  我回答得斩钉截铁。

  我就不信这个邪了,老子一个项目给公司创收上千万,现在连点一道四十块钱甜品的资格都没了?

  “吵什么吵?像什么样子!”

  包厢门被推开,女老总许欣桐黑着脸走了进来。

  吴哲反应极快,立马换上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表情,添油加醋地把黑锅全扣我头上。

  根本没给我开口辩解的机会,许欣桐冰冷的眼刀就飞了过来。

  “陆兴,你也是入职一年的老人了,勤俭节约的公司宗旨都忘了吗?”

  “吴哲是为了公司考虑,少吃一道菜能饿死你吗?”

  “居然还动手打人?现在,立刻给吴哲道歉,并赔偿一万块精神损失费,这事就算翻篇。”

  我简直被这强盗逻辑气笑了,直视着她的眼睛:“许总,你确定要我不分青红皂白地赔偿道歉?”

  许欣桐还没说话,旁边的王嘉豪急得直扯我衣角,压低声音劝道:“兴哥,别硬刚了。那是陆明珠的儿子,咱们惹不起。这次跟天悦集团的合作,许总还指望吴哲牵线呢。”

  我实在没忍住,嗤笑出声:“他说他是陆明珠儿子你们就信?他是带着亲子鉴定入职的?”

  王嘉豪无奈地翻出手机,点开吴哲的朋友圈:“千真万确啊,入职那天还是陆总亲自送来的。”

  我凑过去一看,下巴差点掉地上。

  照片里,我那个飒爽英姿的姑姑确实站在豪车前,而旁边那个一脸谄媚的,还真就是吴哲。

  配文更是恶心:【感谢妈妈百忙之中送我实习,定不负您厚望。】

  我二话不说,摸出手机就给我姑姑打电话。

  “对不起,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……”

  得,关键时刻掉链子。

  见我迟迟不肯低头,吴哲眼底闪过一丝阴毒的光:“陆兴,机会给你了是你不要。你给我等着,我会让你付出代价!”

  吴哲口中的“代价”,第二天就兑现了。

  年度表彰大会上,原本属于我的销售冠军奖杯,连同那五十万现金奖励,竟然堂而皇之地颁给了吴哲!

  最讽刺的是,PPT上的获奖感言还没来得及改,用的还是我的名字。

  这是一场明目张胆的抢劫!

  怒火直冲天灵盖,我当场站起来质问:“评定销冠的标准到底是什么?”

  “我这个月单人销售额破十亿,给公司创利上千万,断层领先第二名!而吴哲一单没开,我想请问各位领导,凭什么把我的销冠给他?”

  偌大的会场死一般寂静。

  财务总监和销售老大面面相觑,都在装鸵鸟。

  吴哲却站在台上,居高临下地看着我,满眼傲慢:“当然是因为你的业绩不干净!公司绝不纵容低劣的竞争手段。”

  “取消你的资格只是警告,如果你再敢用龌龊手段败坏公司名声,等着你的就是开除!”

  我气得浑身发抖,视线扫过主席台。那些平日里夸我是“可塑之才”的领导,此刻一个个缩着脖子装孙子。

  我只能看向最高决策者:“许总,这也是您的意思吗?”

  被当众点名,许欣桐不耐烦地皱起眉头:“陆兴,公司有公司的考量,别为了这点小事扰乱会场秩序,你要有大局观。”

  “大局观?”我声音都在颤抖,“您所谓的大局观,就是让我全年无休、累死累活拿下的成果,变成别人的嫁衣?”

  “就因为他一句莫须有的造谣,就能抹杀我所有的功劳?”

  “公平在哪里?公道在哪里?你们这么对待功臣,良心不会痛吗?”

  许欣桐被怼得哑口无言。

  吴哲却嗤笑一声,扬起下巴:“公平?陆兴,别太天真了。在这个社会,谁有权势,公平就在谁手里。”

  “想讨公道?你也去找个有钱的妈啊。可惜,你没有。”

  他脸上的轻蔑毫不掩饰:“我是天悦总裁陆明珠的儿子,这个身份,足够压得你这辈子翻不了身!”

  看着他那副自信爆棚的样子,我甚至开始自我怀疑:难道姑姑真的背着全家搞了个私生子?

  我深吸一口气,突然问道:“听说陆总有个视如己出的外甥,不知道你见过没有?”

  吴哲表情明显僵了一下,随即不屑道:“那是我表哥,我当然见过。不过他常年在国外,连我都不常见,你这种底层社畜就别做梦攀亲戚了。”

  这一刻,我心里有底了。

  “是吗?”我冷笑一声,“吴销冠既然这么高贵,怎么还抢别人的奖金呢?该不会是个假少爷吧?”

  “你闭嘴!”

  吴哲像是被踩了尾巴,脸色铁青:“陆兴!撤你的销冠是你德不配位!我是凭实力拿的!”

  “凭实力?”我往前逼近一步,“是你每天上班打游戏、午休两小时、五点准时跑路的实力?”

  “还是对着电脑憋一天,只在PPT上打出‘方案’两个字的实力?”

  我字字珠玑,声音不大,却像耳光一样扇在他脸上。

  吴哲张口结舌,只能向许欣桐投去求救的目光。

  许欣桐脸色难看至极,厉声呵斥:“陆兴!注意你的言辞!这里是公司,不是菜市场!”

  “别以为拿了几个项目就能无法无天,优胜劣汰是职场法则,你要学会接受被更优秀的人取代!”

  全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,等着看我为了五十万撒泼打滚。

  五十万?

  五百万我都未必放在眼里,我要的,是一口气。

  我收起怒容,脸上浮现出一抹讽刺的笑意。

  “好,我接受。销冠,确实应该留给‘更优秀’的人。”

  刚回工位,人事的处罚通知就紧随其后。

  第一条:【员工陆兴利用公款大吃大喝,严重违反制度,免去经理职务,停职反省。】

  第二条:【实习生吴哲维护公司利益有功,表现优异,即刻转正接任销售经理,接手陆兴所有项目。】

  紧接着,许欣桐在工作群里艾特我:

  【陆兴,因铺张浪费扣除本月奖金,手写一万字检讨发群里,以儆效尤!】

  欺人太甚!

  抢我荣誉,吞我奖金,还要把我钉在耻辱柱上给那个冒牌货祭旗立威。

  群里一片死寂,办公室里更是落针可闻。

  所有人都偷偷瞄我,眼神里夹杂着同情、惋惜,也有幸灾乐祸。

  许欣桐见我不回,又在群里催魂:【看见没?回复!】

  王嘉豪私聊弹窗不断:【兴哥,好汉不吃眼前亏,服个软吧,工作要紧。】

  我看着屏幕,笑出了眼泪。

  手指僵硬地在键盘上敲下一行字:

  【收到。领导教训得是,我一定深刻反省,绝不再点一道40块钱的菜‘铺张浪费’,下次聚餐,我只喝水,绝不张嘴。】

  这条看似认错的消息,像一滴冷水进了热油锅。

  字面上是服软,实际上是狠狠扇了公司的脸。

  发完消息,我直接注销了所有办公软件的账号权限,开始贯彻落实“停职反省”。

  许欣桐为了羞辱我,把我的工位调到了厕所门口。

  我被迫承受着来往同事异样的目光,而吴哲则得意洋洋地坐在我原本的真皮座椅上,对着我的团队颐指气使。

  可惜,我的位置,是有刺的。

  之前的每一个大项目都是我亲力亲为,从核心数据到客户癖好,只有我一清二楚。

  吴哲接手后一问三不知,不到三天,十几个核心客户联名投诉,扬言不换回我就解约。

  面临巨额违约金,许欣桐终于坐不住了。

  她捏着鼻子来到厕所门口的工位旁:“陆兴,这几个项目技术上出了点问题,你去协调一下,务必安抚好甲方。”

  我漫不经心地抬头,一脸无辜:“许总,您找错人了吧?我正停职反省呢。”

  她噎了一下,语气生硬:“反省也要工作!公司规定一票负责制,你的烂摊子自己收拾。”

  我两手一摊:“我也想啊,可账号权限都注销了,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嘛。”

  许欣桐压着火气:“注销干什么?现在马上重新申请!”

  我平静地看着她:“不是您说的‘不在其位不谋其政’吗?我这是听话照做啊。”

  许欣桐的脸面有点挂不住了,但为了项目只能忍气吞声:“行了,现在恢复你的工作,赶紧联系客户,别把合作搞黄了。”

  我笑了笑,身体后仰:“许总,这种高难度的工作,您应该找那位‘表现优异’的新销冠啊。我这种靠脸吃饭的捞男,哪有这本事?”

  “陆兴!”许欣桐脸色瞬间涨成猪肝色,“同事之间的玩笑话你还当真了?”

  我嘴角的笑意瞬间凝结成冰:“那我被抢走的销冠和五十万奖金,也是玩笑?”

  “因为一道40块钱的豆沙就被定性为大吃大喝,也是玩笑?”

  这几个反问句,像一个个响亮的耳光,抽得她哑口无言。

 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时,吴哲突然兴奋地冲了过来。

  “许总!天悦那边同意注资了!”

  许欣桐的脸瞬间阴转晴,惊喜道:“太好了!吴哲,你果然是公司的福星!有了天悦做靠山,那些闹解约的客户算个屁!”

  有了底气,她转头看向我,眼神瞬间变得恶毒:

  “陆兴,你被开除了!现在就去办手续!”

  我点点头,情绪毫无波澜:“好。请按劳动法规定,支付N+1赔偿。”

  “赔偿?”许欣桐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,气急败坏地吼道,“你给公司造成这么大损失,还想要钱?等着收律师函吧!”

  吴哲更是狐假虎威:“陆兴,我说过,会让你在全行业混不下去!”

  我看着这两个跳梁小丑,淡淡一笑:

  “好啊,我等着。”

  我默默收拾好那个陪伴我一年的纸箱,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我曾为之拼命的战场。

  我不靠人脉,不拼爹妈,把自己所有的激情和才华都毫无保留地献给了公司。结果呢?

  换来的是一纸辞退书,和心脏被冰刀反复搅动的剧痛。

  同事们陆陆续续围上来送行,有人眼圈红红的。

  王嘉豪哽咽着拉住我:“兴哥,你技术这么硬,到哪都能发光。别听吴哲那个混蛋瞎说,你肯定能找到更好的下家。”

 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,笑而不语。

  吴哲?他还没那个能耐封杀我。

  走出写字楼,冷风一吹,脑子清醒了不少。手机刚好震动,是失联半个月的姑姑。

  “小兴啊,下周跟汇祥的签约仪式我去不了了,刚定的行程,要去非洲考察矿山。”

  我看着路边穿梭的车流,闷声回道:“姑姑,我辞职了。”

  电话那头顿了两秒:“受委屈了?需要姑姑出面帮你摆平吗?”

  “不用,”我看着身后高耸的大楼,眼神逐渐冷了下来,“这个项目是我做起来的,我会回公司,亲手把它拿回来。”

  挂断电话,我勾起嘴角。

  好戏,才刚刚开场。

  当我一身高定西装出现在签约仪式现场时,前公司的老熟人们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。

  尤其是许欣桐和吴哲,那眼神仿佛活见鬼。

  吴哲最先反应过来,满脸不屑地冲过来:“陆兴?你还要不要脸?已经被开除的人,有什么资格进会场!”

  我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袖口,眼皮都没抬:“谁规定不是你们员工就不能来?我就不能是代表天悦集团的甲方?”

  “哈?”吴哲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,夸张地大笑,“你?甲方?陆兴你脑子进水了吧?天悦老总是我是我亲妈!我站在这就是甲方本方,代表我妈签约天经地义!”

  他指着我的鼻子,恶毒地嘲讽:“别在那装大尾巴狼了,就你这种底层的下贱胚子,给天悦扫厕所都不配!”

  这边的动静太大,瞬间成了全场的焦点。

  “原来这位就是陆总的公子啊?果然一表人才。”

  “那个男的谁啊?连陆总儿子都敢惹,不想在海城混了吧?”

  “看面相就不像好人,哪像小陆总,一脸贵气。”

  吴哲站在人群中央,享受着众星捧月的快感,整个人都飘了。他大手一挥,命令保安:“把这个捣乱的给我轰出去!签约马上开始!”

  几名保安气势汹汹地朝我逼近。

  我不慌不忙地从怀里掏出一枚晶莹剔透的物件,高高举过头顶。

  “吴哲,没有这个东西,你拿什么签约?”

  喧闹的会场瞬间死寂。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我手中的光芒吸引。

  “天哪……那不是陆总的贴身私印吗?传说那是整块极品水晶雕的,陆总从不离身,怎么会在他手里?”

  我无视了吴哲惊恐的表情,径直穿过人群走上主席台,一把抓过话筒。

  电流声划破空气,我的声音冷彻全场:

  “现在我宣布,天悦集团单方面取消与汇祥公司的所有合作。”

  许欣桐的瞳孔剧烈收缩,指甲死死掐进掌心:“陆兴!你算个什么东西!你也敢代表陆总?”

 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,眼神淡漠:“我刚才说过了,我是甲方。”

  吴哲此时已经慌了神,指着我语无伦次:“陆兴!你怎么偷了我妈的印章!你到底想干什么!凭什么替我妈做主!”

  我转过头,死死盯着他的眼睛,一字一顿:

  “就凭,她是我的亲姑姑。”

  这句话像一颗深水炸弹,把现场炸得鸦雀无声。

  吃瓜群众的视线像探照灯一样在我和吴哲之间来回扫射。

  “他说陆总是他姑姑?那他不就是陆总儿子的表哥?这两人怎么可能互不认识?”

  “绝对有一个在撒谎!豪门真假少爷?这剧情也太刺激了!”

  吴哲的脸色瞬间惨白,眼神里闪过一丝无法掩饰的惊慌,但他反应很快,立刻开启了疯狗模式。

  “放屁!大家别信他!我表哥一直在国外深造,要是回国我怎么可能不知道?”

  “这人就是因为业绩差被辞退了,心怀怨恨来报复社会的!那个印章绝对是他在地摊上刻的假货!保安!还不快把这个疯子叉出去!”

  然而这一次,保安们面面相觑,谁都没敢动。毕竟那枚印章看着太真了。

  许欣桐见状,立马跳出来给“太子爷”站台。

  “各位!陆兴绝对是冒牌货!他在我们公司当牛做马整整一年,为了几百块全勤奖都能拼命。试问,如果陆总是他亲姑姑,坐拥天悦这种商业帝国,他会甘心给我打工?”

  “陆总的娘家白氏资产几百亿,她外甥是唯一继承人,怎么可能像他这么穷酸?”

  “他就是个乡下出来的穷小子!这些人肯定是他雇来的群演!大家千万别被骗了,赶紧把他赶走,别误了吉时!”

  这番话逻辑闭环,很有说服力。人群中开始出现了质疑的声音。

  “也是啊,谁家大少爷出来受这种罪?”

  我还没开口,人群里有个微弱的声音反驳:“万一人家就是想微服私访体验生活呢?现在富二代不都流行从基层做起吗?”

  吴哲像是被踩了尾巴,急吼吼地反驳:“我也是体验生活!但我去许总公司实习,是我妈亲自豪车接送的!就是怕我不长眼被欺负。如果他真是我表哥,我妈怎么可能让他一个人在外面受气?”

  说着,他再次亮出那张他和姑姑的合影,像展示免死金牌一样。

  姑姑是商界名流,那张脸就是最好的通行证。

  舆论的风向瞬间倒戈。

  “我就说嘛,表兄弟怎么可能不认识,这货果然是个骗子。”

  “啧啧,现在的小年轻真不要脸,为了上位什么戏都敢演。冒充人家外甥,还伪造印章,这是想钓富婆想疯了吧?”

  吴哲见舆论反转,立刻把矛头对准了我今天的装扮:“你们还不知道吧,公司之所以开除他,就是因为他作风不正!今天穿得人模狗样的,指不定是想混进来捞哪个富婆呢!”

  “陆兴,你要是还有点廉耻就赶紧滚!别脏了我们天悦的地板!再不滚,我报警抓你!”

  我看着这两个跳梁小丑一唱一和,内心甚至有点想笑。

  造谣我还没找他算账,他倒是先喊起了捉贼。

  我也很好奇,到底是谁给他的勇气,让他觉得这个谎能撒一辈子?

  我冷冷地看着吴哲:“报警?你确定?”

  吴哲以为我怕了,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:“怎么?怂了?不报警也行,只要你跪下来给我磕一百个响头,大声承认自己是冒牌货,我可以考虑放你一马。”

  “但是,你冒充皇亲国戚,严重损害了我妈和天悦的形象,必须赔偿一百万名誉损失费!”

  我没忍住,笑出了声。

  “吴哲,你口口声声说是我姑姑的儿子。但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,陆明珠女士至今未婚,哪来的儿子?”

  这句话如同往滚油里泼了一瓢冷水,现场瞬间炸锅。

  “对啊!刚才光顾着吃瓜了,陆总可是出了名的单身主义者啊!”

  “难道是隐婚生子?不想让孩子曝光?”

  “不可能!狗仔队天天盯着陆家,陆总要是真有个这么大的儿子,早就上头条了!”

  “那是私生子?肯定是因为身份不光彩,所以才一直没公开。”

  吴哲的脸瞬间褪去了血色,额头上冷汗直冒,拼命解释:“不是!我不是私生子!我就是我妈名正言顺的儿子!你们别听他造谣!”

  我步步紧逼:“那你怎么证明?就凭那张不知道哪来的合影?”

  “还是说,你早就知道我姑姑今天来不了,所以才敢这么肆无忌惮地冒充太子爷,替你那个草台班子谋利?”

  吴哲嘴唇哆嗦着,半天憋不出一个字。

  许欣桐也慌了,抓着吴哲的手臂质问:“吴哲!你跟我说实话,你到底是不是陆总的儿子?之前让你约陆总吃饭,你推三阻四,你是不是一直在骗我?”

  吴哲僵住了,眼神乱飘:“我……我当然是!我妈去非洲了没时间!许总你要信我!我有证据!”

  他手忙脚乱地翻手机,展示出一堆照片:“看!这是我和我妈去福利院捐赠的照片!这总能证明了吧?”

  照片里确实有他和姑姑,但全都是一大群人的大合照,连一张单独的亲密照都没有。

  然而,围观群众不明真相:“陆总确实热衷慈善,这么看,好像也有几分可信度……”

  吴哲见有人信了,立马又抖了起来:“陆兴!你斗不过我的!今天这合同我签定了!”

  他拉起许欣桐就往签约台冲:“快!签字!”

  “我看谁敢!”

  我大喝一声,横身挡住去路。

  “几张大合照能说明什么?既然你说你是真少爷,那就报警!让警察来验验DNA,看看谁才是冒牌货!”

  听到“验DNA”,吴哲彻底慌了:“不准报警!”

  “为什么?”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,“心虚了?”

  “这种商业场合报警会影响股价!决不能报警!”他还在嘴硬。

  我嗤笑一声:“抓我就能报警,查你就影响股价?吴哲,这法律是你家定的?”

  说完,我直接掏出手机按下了110。

  吴哲见状,彻底急红了眼,抬手就朝我脸上挥来:“陆兴!你这个贱种!我看你是活腻了!”

  他的手还没碰到我,就被我一把截在半空。

  我反手抡圆了胳膊,狠狠一巴掌抽在他脸上!

  “啪!”

  一声脆响,吴哲被打得原地转了个圈,半边脸瞬间肿起。

  他捂着脸,难以置信地瞪着我:“你敢打我?我是陆明珠的儿子!我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!”

  “哦?你说你是谁的儿子?”

  一道威严的女声,伴随着大门推开的声音,穿透了整个大厅。

  “我怎么不记得,我什么时候生过儿子?”

  大厅门口,两排黑衣保镖迅速分开。

  一个穿着高定风衣、气场全开的女人款款走来。正是本该在去往机场路上的陆明珠。

  喧闹的现场瞬间被按下了静音键。

  姑姑无视了所有人,径直走到我面前,眼神瞬间变得柔软:“我的小少爷,没伤着吧?”

  刚才面对千夫所指我都没眨一下眼,此刻看着姑姑,鼻子却猛地一酸。

  姑姑转过身,眼神瞬间变得凌厉如刀,环视全场。

  “刚才是谁,欺负我陆明珠的外甥?”

  这句话带着冰碴子,砸得在场每个人都在发抖。那些刚才还对我指指点点的人,此刻恨不得把头埋进裤裆里。

  “查监控!刚才所有对我外甥不敬的人,一个都别放过。哪怕是一个白眼,我也要让他付出代价!”

  这就是海城女首富的压迫感。

  刚才那些叫嚣最欢的人,此刻腿都软了,纷纷上前鞠躬道歉。

  “陆总!误会!都是误会!我们是被您……被那个骗子误导了!”

  “对不起陆先生!是我们有眼无珠!我愿意赔偿!请您高抬贵手!”

  道歉声此起彼伏,但我知道,他们敬畏的不是我,是陆家滔天的权势。

  姑姑根本懒得搭理这群墙头草,她将目光锁定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吴哲身上。

  吴哲此时已经面如死灰,冷汗把后背都浸透了。

  他缩着脖子,声音细若游丝:“妈……”

  姑姑眼底没有一丝温度,声音冷得像在看一个死人:“宁永,我是不是警告过你,不许叫我妈?看来你是忘了之前的教训了?”

  宁永。

  这才是他的真名。

  吴哲(宁永)扑通一声跪在地上,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:

  “不是的……陆总!妈!我只是太爱您了!我做梦都想做您的儿子!求求您别不要我!”

  “我以后再也不敢在外面乱叫了!我跟表哥道歉!妈,求您看在我是您看着长大的份上,别赶我走!”

  这番话信息量巨大,现场瞬间从恐惧转变成了八卦现场。

  “天呐,什么情况?难道真的是私生子?”

  “就算不是婚生子,也不能这么绝情吧?连妈都不让叫?”

  “这也太狠心了,孩子有什么错?陆总这也太冷血了。”

  舆论的风向又开始诡异地偏转,人们总是习惯性地同情“弱者”。

  姑姑脸色铁青,紧抿着嘴唇。她这种身份,根本不屑于跟大众解释这种私事。

  我上前一步,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演得正起劲的宁永。

  “吴哲,差不多得了。我姑姑不解释,是不想让你太难堪,不代表我会惯着你。”

  我蹲下身,盯着他的眼睛,一字一顿地说道:

  “你,不过是我姑姑资助的一个孤儿。”

  吴哲脸上的嚣张像是一块被打碎的面具,瞬间剥落,只剩下惨白和惊恐。

  眼神从难以置信到绝望,只需要一秒钟。

  “不……我没有,我不是……”他语无伦次,声音抖得像筛糠。

  我嗤笑一声,眼底满是不屑:“还要演吗?宁永。”

  “你和十几个孩子从小接受我姑姑的资助,小时候不懂事叫‘妈妈’也就罢了。可随着年纪增长,有些人却生出了不该有的妄念,甚至试图通过道德绑架来上位,这也导致我姑姑至今对婚姻心存芥蒂。”

  我环视四周,声音朗朗:“为了断绝这些人的念想,姑姑不得不公开发声明澄清单身无子,那几个带头闹事的已经被送进了局子。”

  “至于你,宁永。你靠着装可怜、扮无辜骗取了我姑姑的同情,拿到了那封推荐信。那天她只是顺路稍你一程,你却把这当成了招摇撞骗的资本!”

  宁永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,简直是一片死灰。

  “不!我是真的把陆总当亲妈!我从小就仰慕她!”他扑通一声跪倒,膝盖砸在地板上的声音清晰可闻,“妈……不,陆总!您信我!我是真的想孝顺您啊!”

  姑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眼中没有一丝怜悯,只有深深的厌恶。

  “如果不是小兴告诉我,我都不知道你在外面顶着‘陆明珠儿子’的名号如此跋扈。”

  姑姑的声音冷得像冰渣子:“如果不是你心术不正,以陆家的资源,我甚至愿意让你踩着我的肩膀去够你的梦想。可你千不该万不该,把心思动到了我最疼爱的外甥身上!”

  “既然你喜欢利用名誉招摇撞骗,那就等着收律师函吧。你的行为,已经触犯了法律底线。”

  这一句话,直接判了宁永死刑。

  他像一滩烂泥一样瘫软在地,浑身剧烈抽搐,鼻涕眼泪糊了一脸:“陆总!我错了!我不想坐牢!我还年轻啊!我有案底这辈子就毁了!”

  他又转向我,试图抓住最后一根稻草:“陆先生!求您大人有大量,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吧!”

  我看着脚下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“销冠”,内心毫无波澜。

  “宁永,别拿年轻当挡箭牌。成年人的世界,错了就要立正挨打。”

  我俯下身,在他耳边轻声道:“当初你抢我销冠、吞我奖金的时候,怎么没想过会有今天呢?”

  宁永瞳孔涣散,彻底绝望。两名保镖上前,像拖死狗一样将他拖出了会场。

  解决完小的,该轮到老的了。

  我慢条斯理地转过身,目光锁定了角落里瑟瑟发抖的许欣桐。

  “许总,该你了。”

  许欣桐浑身一僵,脸上的表情比哭还难看。

  她勉强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,声音都在打颤:“陆……陆先生,这都是误会!天大的误会!我也是被那个宁永给蒙蔽了双眼啊!”

  “咱们共事一年,你是了解我的。我其实一直很赏识你的才华,之前的那些……都是为了公司发展的权宜之计。”

  “赏识?”

  我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,笑得前仰后合:“所谓的赏识,就是剥夺我的销冠,把我的五十万奖金拱手送人?”

  “就是为了给那个冒牌货立威,因为一道40块钱的甜品,当众羞辱我铺张浪费?”

  我收起笑容,眼神阴冷如刀:“许总,你这‘赏识’的门槛,未免也太低了点。”

  冷汗顺着许欣桐的额角大颗滑落,妆容花了一脸。

  她慌乱地摆手:“那……那都是因为我以为他是陆总的儿子,我不敢得罪啊!如果你早点亮明身份,我肯定第一时间把那个骗子赶出去!”

  “亮明身份?”我逼近一步,“如果我说了,你会信吗?还是会觉得我疯了?”

  许欣桐嘴角抽搐,哑口无言。

  我不想跟她废话:“许总,当着大家的面,你给句痛快话。我陆兴,到底配不配得上那个销冠?到底值不值那五十万奖金?”

  “配!绝对配!”许欣桐点头如捣蒜,“陆先生的能力全公司有目共睹!别说五十万,就是五百万也值!”

  为了挽回局面,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,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:“陆先生,辞职流程还没走完,就不算离职!你可以直接回来做销售总监!销冠还是你的,那五十万我现在就转给你!”

  “只要你跟陆总美言几句,咱们这合同……还能签吧?”

  叮的一声。

  五十万到账的提示音在安静的大厅里格外刺耳。

  看着她这副前倨后恭的丑态,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。都死到临头了,居然还惦记着天悦的合同,这女人的脸皮恐怕是防弹材料做的。

  我晃了晃手机,似笑非笑:“许总,你该不会以为,我大费周章搞这一出,就是为了讨回这五十万吧?”

  许欣桐愣住了,眼神迷茫:“难……难道不是吗?”

  没等我开口,姑姑冷淡的声音插了进来。

  “当然不是。”

  姑姑走到我身边,帮我理了理衣领,语气云淡风轻:“小兴手里持有天悦集团20%的原始股,每年的分红就好几个亿。未来白家上百亿的资产也全是他一个人的。”

  “这五十万,连他一个月的零花钱都不够。你觉得,他会为了这点钱跟你置气?”

  这一番话,像是无形的巴掌,狠狠抽在许欣桐脸上。

  她的脸瞬间涨红成猪肝色,羞愧、懊恼、恐惧交织在一起。她恨不得抽死自己,居然为了一个冒牌货,把真正的财神爷当垃圾给扔了!

  我看着她,眼底最后一点温度也消失了。

  “许总,当初我放弃家里的铺路,隐姓埋名来汇祥,是真的想学点东西,想凭本事做出点成绩。”

  “我本可以镀完金就回去继承家业,但我舍不得那个通宵熬出来的项目,也不忍心辜负曾经‘栽培’我的领导。”

  “可惜啊,”我叹了口气,“宁永这件事,让我彻底看清了你,也看清了这家公司。”

  “一个为了攀附权贵而随意践踏员工尊严的企业,注定走不远。你不配让我为你效力,更不配成为天悦的合作伙伴。”

  我当着她的面,点击了收款确认。

  “还有,这五十万我收下了。不是因为我在乎钱,而是因为这是我应得的。”

  “我要的不是钱,是公平。”

  说完,我转身看向姑姑,露出今天第一个真心的笑容:“姑姑,交给你了。”

  姑姑宠溺地拍了拍我的手背,随后拿起手机,对着听筒只说了一句简短却致命的话:

  “全面封杀汇祥公司。记住,我要它在这个行业里片甲不留。”

  许欣桐还没来得及消化这句话的恐怖分量,她口袋里的手机就开始疯狂震动。

  接二连三的坏消息像催命符一样传来:

  “许总!完了!A类大客户全部解约了!”

  “许总!刚收到律师函,B客户起诉我们要赔偿一个亿!”

  “许总!就在刚才,公司股价闪崩跌停了!资方正在撤资!”

  手机滑落在地,摔得粉碎。

  许欣桐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脊梁骨,瘫软在地,脸色灰败如土,嘴里机械地重复着:“完了……全完了……”

  后来。

  宁永因为顶着“陆明珠儿子”的名头在外面大肆敛财、诈骗,数额巨大,被判了十年有期徒刑。

  他本该有一个虽然平凡但安稳的人生,却被自己的贪婪亲手葬送。

  而汇祥公司在行业封杀令下,撑了不到三个月就宣告破产。

  至于我?

  我再也没有去任何公司“体验生活”。

  站在天悦集团顶层的落地窗前,俯瞰着脚下的车水马龙,我知道,属于我的新篇章,才刚刚开始。